「新世紀金庸盃」足球賽即將開打,對於這場武林盛事,金庸武林人物各個莫不志高氣昂、摩拳擦掌、躍躍欲試的;經由大會最是公正的抽籤表決後,決定由「笑傲江湖」隊對上「書劍江山」隊。


~賽前篇~

關於這第一場要派誰下場,兩隊皆列為最高機密,就怕一個不當心,讓敵隊給覷了個底;本台記者秉著「寧可失去政權,也不可失去新聞自由」的理念下,費盡千辛萬苦,潛入兩隊的休息室,為各位觀眾帶來最新的第一手消息。

【笑傲隊休息室】

記者刻意喬裝成送茶水的小弟,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推門而入,只見一室寂然,記者心下嘀咕,啊郎咧?轉個彎兒,赫然見到一身鮮嫩桃紅衣裳的東方不敗阿姨,歪在長椅子上,手邊兒刺著繡,嘴邊兒哼唱著:「白雲飄、綠水搖,世間多逍遙…」

記者一臉狐疑,開口問道:「東方…嗯…啊…呃…阿姨,你們的隊友人呢?都跑哪兒了?不是要定出下場人員表的麼?」

東方阿姨眼角兒微抬的說道:「定啦,都定妥囉!」說罷,繼續忙著他手中的針黹。

記者不死心的追問:「那…那…名單呢?能給我瞧上一眼兒嗎?」

東方阿姨揚了一下手中的錦帕,說道:「喏~不就在這兒的嗎!」

記者心有不甘的繼續問道:「那你們是怎們樣定下來的?」

此時東方阿姨抬起他那「如花」般的臉,露了個令人背脊發涼的笑容:「蓮弟怎說我怎做,普天之下,除蓮弟一人,我誰都不理,不過…」說到這兒,東方阿姨的眼神掃向記者這邊兒,記者讓他瞧的心底發毛,只聽東方阿姨續道:「小老弟,如果你願意,我也可以聽你的。」說完還拋了媚眼兒過來。

記者不禁打了個冷顫……


【書劍隊休息室】

一推開門,就有一股異香撲鼻而來,記者都還未開口,就見到翠羽黃衫霍青桐,雙眉緊蹙、捏著鼻子,對著香香公主說道:「我說妹子,你嘛幫幫忙,幾百天不洗澡,薰也給你薰死了!」

香香公主嗔道:「那個姐呀,這你就不懂來著了,你妹子我,靠的就是這股味兒,迷倒無數男子的哩。」

霍青桐說道:「是呀,是迷倒無數人,你呀,連咱們隊上的人都給你薰昏了。」

記者隨著霍青桐的手指方向順勢往地上瞧去,果然,躺了一地的人,其中陳家洛的腳還在一抖一抖的抽搐著。

記者心想身處是非之地,還是趕緊問問,然後趕緊走人,嘴一張,就要開口時,猛然一陣濃郁異香舖天蓋地般的襲來,記者眼前一黑,咕咚一聲…



~大戰開始~

雙方人馬幾經推敲,終於推出震古鑠今、曠世無敵的組合出來:
【笑傲隊】
守門:東方不敗
隊長:令狐沖
上場隊員:令狐沖、風清揚、左冷禪、岳不群、任我行、向問天、莫大、任盈盈、林平之、方證。
後備人員:笑傲書中眾人物。

【書劍隊】
守門:趙半山
隊長:陳家落
上場隊員:陳家洛、張召重、文泰來、無塵、阿凡提、陸菲青、袁士霄、于萬亭、霍青桐、關明梅。
後備人員:書劍一書中眾人物

這時場外一人緩步而入,但見來人眉似青山、目若朗星、唇賽朱砂、面如冠玉,一身雪白衣裳隨著清風飄揚,態擬仙人;正是主辦單位使盡心機、用盡各種威逼利誘,情商這一位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--楚邪公子,來擔任今次的球證一職。

楚邪公子展露出羞死金城武、氣煞木村拓哉的笑容,向全場觀眾致意;剎時間,場內外的女性同胞,倒有一大半兒頰生紅暈、小鹿亂撞的。

「呿~ 有多帥?帥得過我嗎?」觀眾席上的慕容復,酸溜溜的說道。

一旁的王語嫣深情款款的瞧著意中人,接著說道:「嗯,是呀,表哥,楚公子遠遠兒的不如你。」

段譽候在王姑娘邊兒,滿心不是滋味兒,自怨自艾的想著:「慕容公子氣宇軒昂,果是人中龍鳳,段譽啊段譽,你怎及得上慕容公子萬分之一……」

此時楚邪緩緩的從袖中取出一光華奪目之物事,眾人定睛看去……鏡子!?只見咱們的楚邪公子,目不轉睛的看著鏡中容顏,好一會之後,忽然輕輕的一聲:「嗯~ 美!真美!人世間還有誰的容貌能勝過你的呢?」

球員入場分邊站定,球證楚邪公子哨音聲響,兩隊立時開打,一時間飛砂走石、煙塵滾滾,天地為之色變、草木為之含悲。

首先由笑傲隊開球,令狐沖一招「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」,球「呼~」的一聲,向前直飛而去,岳不群與左冷禪同時搶出,準備接替,火手判官張召重上前截擊,左冷禪身子一側,口中說道:「岳兄,這兒我來。」想不到當年他二人為爭五嶽派總掌門時,打個你死我活,卻在這兒團結了起來。

左冷禪忽掌忽拳,忽抓忽拿,極盡變換之能事;張召重心下嘀咕:「沒想到這老兒還頗有一手。」當下更加不敢怠慢,打疊起十二分精神與之抗衡。

場邊兒的李沅芷心念電轉,高喊:「張叔叔,您好好兒收拾下他,我定教爹爹稟明皇上,絕不讓你吃虧。」

岳不群擺脫張召重,正要邁步前奔之際,斜刺裡奔出陸菲青,只見陸菲青右手一揚,三枚芙蓉金針電射而出,岳不群心底暗笑:「不知死活的老傢伙,你不知針線乃是我的絕活兒嗎?」岳不群右手輕彈,彈掉二枚金針,小指頭兒一勾,輕輕拈住另一枚金針,反手順勢刺出,陸菲青心底一驚:「沒見過這麼能夠靈活運用針線的男人!」陸菲青還在驚疑不定之際,岳不群的金針已送至眼前,陸菲青連退數步,岳不群彷彿足不沾地似的總是不離他身前三尺之地;阿凡提見著陸菲青這個老戰友身陷險境,忙將手中鐵鍋砸向岳不群,岳不群心下大怒:「你個死臭大鬍子,敢壞我的事!」左手一撥,將鐵鍋擊落,右手一彈,金針疾飛而出,莫小看這一枚小小的金針,破空聲極響,去勢甚急的直指阿凡提的眉心;驀地「嗖」的一聲,一枚圍棋子將金針打偏,岳不群瞥眼望去,出手者正是紅花會大當家的陳家洛,岳不群見著溫文儒雅的陳家洛,心底愛慕之情油然而生:「嗯,等打完這場球,再去找你好好兒親近親近。」

就在此刻,球從半空中「砰」的落地,笑傲隊的方證大師立時上前,書劍隊的袁士霄同時飛身過來,方證大師當下更不耽擱,輕飄飄拍出一掌,口中說道:「袁施主,請接掌。」這一掌招式尋常,但掌到中途,忽然微微搖晃,登時一掌變兩掌,兩掌變四掌,四掌變八掌。

袁士霄微微一驚:「千手如來掌!沒想到這個老禿驢竟然會這一手!」立刻騈指為刀,招招搶進,登時間,二人打的不可開交;此時一個灰衣老婦著地滾來,一個掃腿,硬生生的將球給截去,此一灰衣老婦不是別人,正是關明梅。

關明梅截球成功,隨即雙手一撐,翻身而起,身子尚未站穩,一陣冷冽劍氣已然襲至,關明梅不假思索,往前一撲,一招「雁迴玉門」身子貼地滑出三尺、迴旋翻身而立,見到來襲者卻是莫大先生;莫大先生手中短劍嗡嗡作響,向關明梅直撲而去。劍發琴音,光環亂轉,霎時之間已將關明梅裹在一團劍光之中。

莫大先生一輪急劍搶攻,關明梅給鬧了個手忙腳亂,霍青桐一見師父危急,縱身上前,手中長劍揮灑,使出天山派絕技「三分劍術」,這二人的劍法皆是虛實不定、以快打快,令人眼花撩亂;然而,莫大先生畢竟是老江湖,數招之後,霍青桐已然招架不下,「嗤」的一聲,右袖被莫大先生劃出一道劍口,總算莫大先生念在她是晚輩,並未狠下殺招,不然霍青桐的右臂已廢;無塵道長見莫大先生如此這般眼花撩亂的劍法,早就心癢難耐,再看霍青桐敗象已呈,連忙說道:「姑娘莫慌,讓老道來會一會這一位莫先生。」說罷,手中長劍一指,疾刺莫大先生背心,莫大長劍圈轉,接下無塵劍招。

天王老子向問天眼角兒一掃,見到球證楚邪還在攬鏡自賞,於是手中長鞭甩岀,鞭稍末端向球捲去,緊接著手腕兒一抖,足球應聲而起,直飛任盈盈腳下,奔雷手文泰來疾行截擊,只見他口中大喝一聲,聲未落而人已至,如蒲扇般大的手,印向任盈盈身前,任盈盈心下大驚,哪敢正面纓其鋒,連忙斜身閃避,文泰來早已料到,左足前伸,一勾一帶,便欲將球奪拾過來,當此時、正此刻,向問天的長鞭悄然襲至,「啪」的一聲,將足球打往天空,文泰來矮身一跳,滿擬將球給頂了出去,不意向問天的長鞭兜轉,逕纏文泰來雙腳,文泰來身在半空一時疏忽大意,登時摔了個四腳朝天。

周綺在場外看得心頭大怒,高聲大喊:「球證!有人犯規,你都沒見著嗎!!」

只見楚公子,一面盯著鏡子,一手緩緩舉起,掠一掠鬢旁飛髮,對於周綺的聲音,似乎完全沒聽見。

此時,觀眾席上跳出一中年美婦,只見她身著一式皂服、容顏甚美,不過眉宇間,隱然罩著一股戾氣,卻是大名鼎鼎的吸水魔女。

吸水魔女拿起大聲公,向著楚邪喊道:「你這個球證是怎麼做的,有人違規,你都沒見;有人鬧場,你也不理;有人作假,你更是視若無睹,你根本沒資格當球證,既然你不配做球證,那這個球證不如讓我來當!」

瞬時間,天空烏雲密佈,場內氣壓低到一個不行;全場眾人目光全部看向楚邪,不知道楚邪會作何回應?

這時候,楚邪目不斜視,眼睛盯著鏡子,口中緩緩說道:「嗯~美!真美!試問人世間還有誰的容貌能夠勝過於你。」

吸水魔女看到楚邪全然不予理會,怒火中燒,跳下觀眾席,披頭散髮、五指成抓,聲聲淒厲的喊道:「你不配、讓我來;你不配、讓我來…」往楚邪方向奔來,一旁眾人紛紛攔截,吸水魔女施展「吸水大法」,剎那間,天地變色、日月無光、其勢如虎、銳不可當,記者首當其衝,跌了個狗吃屎;笑傲龍門前的東方阿姨,見狀大怒:「何方魔女,欺人忒甚,看我葵花挪移大法!」說罷,雙肩一抖,身後湧出大量乾冰,往吸水魔女方向噴去。

吸水魔女眉毛一挑,冷笑道:「雕蟲小技,也敢在我面前炫燿!」起手一招理歪氣壯,一個飛掌,當下震的東方不敗嘴歪眼斜,容顏直逼「上流美」;香香公主見此女不可理喻,抽出腋下手絹兒就往魔女身上扔去,吸水魔女小指頭兒一彈,手絹兒在半空中四分五裂,只見一股異味四下飄散,於是乎,雙目翻白者有之、口吐白沫者有之,眾人逃的逃、躲的躲、倒的倒;香香公主一臉無辜的說道:「不關我事兒喔,是他們自己不中用。」

就在全場一片混亂之際,天外飛來四位衣裳飄飄的世外高人,正是:稻草人、陌上塵、坤坤為地與步炫雲;他四人原已不問世事,但因主辦單位無法收拾吸水魔女事件,連忙急call他們前來助陣。

四人分站東南西北四個方位,傾全力施展版主神功,只聽得四人催動咒語,稻草人唸道:「東方之木,聽我驅策。」陌上塵唸道:「西方之石,歸我所屬。」坤坤為地唸道:「南方之土,為我所用。」步炫雲唸道:「北方之冰,依我所令。」但見狂風怒吼、雷電交加,場內外眾人看的目瞪口呆。

縱如吸水魔女這般強橫蠻霸,亦抵擋不了如此神功;不一會兒功夫,四位高人架著吸水魔女飄然遠揚,吸水魔女心有不甘,口中念念有詞:「I'll be back I'll be back...」現場塵埃落定,只留下魔女的繡花鞋一只。

此時楚邪抬起頭來說道:「剛剛有發生什麼事情嗎?」

主辦單位見狀,只得到楚邪身旁咬耳朵:「如此、如此、這般、這般…」楚邪微微點頭,將手一擺,一旁早有人呈上文房四寶,但見他振筆疾書,不一會兒,成就公告文一紙,上面書曰:「夫足球者,以足馭球也,今有笑傲之向問天先生,竊以鞭役之,此舉實不可取矣,故予之黃牌乙面,以玆懲戒,再有犯者,定不寬貸,望君念之、記之、戒之。」

經過吸水魔女事件之後,兩隊排出新的陣容出來,笑傲隊這邊由武當派當家的沖虛道長,代替嘴歪眼邪的東方不敗守門;而書劍隊的文泰來,後腦勺腫了一個大包,早有駱冰扶下去照料,因此決定由陳正德出場。

比賽再次開打,陳家洛一起腳,足球往前奔去,陳正德死命往前飛奔,嘴裏直嚷著:「我來!我來!」冷不防,旁邊竄出面目清秀、衣衫華麗的林平之。

陳正德壓根兒沒將林平之放在眼裡,「唰~」一聲,手中長劍前送,滿擬要在林平之的身上刺個透明窟窿出來;不料,陳正德的劍快,林平之更快,只見眼前精光閃動,林平之的長劍已至陳正德眼前,陳正德右足牢牢釘在地上,一個鐵板橋,身子後仰,避開這雷霆萬鈞的一劍,同時左足飛起逕踢林平之腰際、右手長劍圈轉削向來人手腕、左手往地上彈起一顆石子直奔林平之門面;這一仰、一踢、一削、一彈,四個動作一氣呵成,絕無遲滯之處,這等驚人技藝,觀眾席上爆出一片喝采聲。

此時陳正德身後一聲冷笑:「禿頭老兒,本少爺在這裡!」說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林平之。

原來林平之業已引刀自宮,此刻辟邪劍法已然練就,只見他身形飄忽,如鬼似魅。

陳正德翻身而立,暗啐一聲:「邪門!無怪這辟邪劍法如此名動江湖。」當下使動手中長劍,三分劍術中的絕招源源而出,虛虛實實、變幻莫測;林平之滿臉興奮之情,口中說道:「今日就教你們見識我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。」此二人,一為江湖耆宿、一仗劍法神奇,當下你來我往的鬥了個旗鼓相當。

就在二人打了個難分軒輊之時,足球早已掠過二人頭頂而去,于萬亭飛身而上,一個頭槌,便欲將球再次前送;就在于萬亭與足球將觸未觸之際,一股凌厲至極的拳風自身後襲來,于萬亭身在半空,絕無可借之力,心念一動,右腳猛然踢出,身子一沉,一個後空翻,避開這股拳勁;可是左腳卻也一個不當心,在足球邊上一擦,足球斜飛而出,直奔場外。

眼見足球即將飛出場外,「颼~」的一聲,只見風清揚快捷無倫的身影已然奔至,風清揚右手一撥,就要將球扳回,猛然想起楚邪公告文中的「以足馭球」四個字,急忙縮手,此時球已然飛出場外即將落地,風清揚連忙拔身飛起,半空中一個鴛鴦連環腿,往前搶進數尺,身子一個迴旋,左足一掃,硬是將球救回,其間所差,幾不逾寸,「砰」的一聲,風清揚收力不及,整個人撞上了護欄。

一旁搶出恆山眾尼,七手八腳的將風清揚扶起;儀琳見到七老八十的風清揚,還如此拼命,心下不忍,開口問道:「風老先生,您不要緊吧?要不要休息一下,換個生力軍上場?」

「休息?」風清揚一臉憤慨不平的說道:「想我在笑傲江湖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,那金庸老兒卻吝惜的只肯給我半章回目;這一次我可好不容易才能露個臉兒,你叫我休息!去去去,女孩兒家不知輕重,我再踢他個十場八場的,都沒問題!」說罷掙扎著起來,忽然間,腰骨一陣疼痛襲來,口中「唉哟」一聲。

儀琳心中著實不忍,又再說道:「風老先生,您還是別再下場的好啦!」

風清揚揮揮手道:「沒的事兒,你甭大驚小怪的。」

儀琳看著風清揚一步一聲唉哟的走入場中,不禁雙手合什,口中誦唸起經文:「若惡獸圍繞,利牙爪可怖,念彼觀音力,疾去無邊方。蟒蛇及螟蝎,氣毒煙火燃,念彼觀音力,尋聲自回去。雲雷鼓掣電,降雹澍大雨,念彼觀音力,應時得消散。眾生被困厄,無量苦遍身,觀音妙智力,解救世間苦……」

鏡頭轉回場中,風清揚將球踢回場中,令狐沖立刻上前,一個長傳,球速勁疾往前直飛而去,這一球傳得實在漂亮,書劍隊長陳家洛雙足一點,施展輕功向前攔截,任我行大步一跨,進逼陳家洛身後,右手拳出,拳風呼呼、勁道迫人,陳家洛不敢輕敵,棄球返身,雙手掌起,全力對付;足球飛在半空中,袁士霄與左冷禪同時跳起來爭球,左冷禪一個迴肘向後頂去,袁士霄一時疏忽大意,正中腰際摔了下來;左冷禪一個頭槌將球頂到了任盈盈腳邊,任盈盈盤球兼帶球的向前突圍,關明梅殺了出來,任盈盈不欲戀戰,側身斜行,關明梅往左一讓作了個假動作,任盈盈微一遲疑,但高手過招,豈容片刻遲滯,剎那間,足球已讓關明梅搶去,任盈盈想自己在江湖上是何等聰明的角色,如今卻讓一個老太婆給騙了去,這個臉面真是丟大了,想到委屈處,不禁悲從中來,忍不住蹲下身子放聲大哭起來。

關明梅斜睨蹲在地上大哭的任大聖姑一眼,嘴裡不屑的啐了一口:「愛哭包!」緊接著便帶球往前直奔而去;岳不群從左邊追上來搶,關明梅左閃右讓,做盡假動作的想突圍而出,那岳不群是出名的老狐狸,豈會這麼容易就上當;阿凡提見關明梅被岳不群纏住,便飛身向前,對著關明梅大打手勢,要她將球傳過來,關明梅雙眉緊蹙、不發一語,阿凡提在一旁跳腳,破口大罵:「妳個死老太婆,還不趕快把球給我傳過來!」關明梅一聽心下大怒,眉毛一挑,就要回嘴,卻見岳不群雙手往自己胸前抓來,不禁一喜:「沒想到老娘還是頗有姿色的。」遠遠兒的卻看見丈夫陳正德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,只得大嚷:「哎呀!羞死人了!」雙手護著胸前往後疾退數步,其實,岳不群在一拿到辟邪劍譜,就立即引刀自宮,壓根兒就不近女色了,他擬準只要做了襲胸這個假動作,關明梅一定退開,此刻關明梅剛好著了此道,他起腳便將球給帶走;一旁的阿凡提見狀便罵:「妳當自己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嘛!少臭美了!」說罷,逕追岳不群而去,留下關明梅站在原地,氣得直發抖。

岳不群帶球飛奔,無塵一個滑步追來,現場揚起好大一片砂塵,觀眾席上的李莫愁不禁皺起眉頭,嘴裡埋怨道:「這個臭牛鼻子,沒事搞得塵土飛楊,跟你的道名一點都不相干。」拿起手中的拂塵,拂去散落道袍上的塵土,後座的陸無雙看見師父的拂塵每揮動一下,心底就跟著劇跳一下,她想這一拂若非拂去塵土,而是落在自己頭上,勢不免立時腦漿迸裂。

再看到場中,岳不群見無塵帶著大片黃沙滑到,便把球往後一踢,想做給在身後接替的莫大,莫大跨開大步向前疾奔,卻讓年輕力壯的張召重給搶先一步將球截走;阿凡提提步跟往張召重身邊,又再次大打手勢,這回張召重連理都不裡他,逕自盤球向前,阿凡提愣在當下,神情悲憤喊道:「難道我的人緣真的這麼差嗎?!」聲聲悽惻,令人不忍。書劍隊眾人回頭望了阿凡提一眼,大家默契一同的當做沒聽到般的繼續踢球。

張召重帶球向前一路奔去,風清揚在場邊上追過來,還差七尺、六尺、五尺......風清揚突然定住不動了!令狐沖感念這太師叔傳劍之功,連忙跑過來問道:「太師叔,您是讓人點了穴?」風清楊摀著後腰道:「不是,是剛剛摔到的地方疼著。」

向問天見風清楊功虧一簣,於是甩起長鞭,逕掃張召重腳踝,另一邊,林平之亦仗劍來奪,張召重腹背受敵,情急生智,腳下一錯,足球飛出,跟著一個懶驢打滾,身子向旁著地滾去,向問天長鞭收勢不及,「啪~」的一聲,打中林平之腳踝,林平之應聲摔倒,好半晌才站了起來,他怒氣騰騰的奔過來,二話不說的跟向問天打了起來!

陸菲青接過張召重傳來的球,阿凡提又跟上去了,求爺爺告奶奶的要陸菲青把球傳給他,陸菲青猶豫了一下,想畢竟是自己的老朋友了,於是便把球傳了過去,阿凡提樂的眉花眼笑的;方證大師悄沒聲息的襲到他的身後,一腳掃去,阿凡提緊顧開心放聲大笑,全沒料到這一個得道高僧也會出陰招,在沒防備之下,摔了個大字朝天,方證順勢將球帶走;現在,書劍隊的球員紛紛往回防守,無塵跑到阿凡提身邊,阿凡提以為他要來相扶,「唉哟!」無塵在阿凡提身上踢了一腳,旁邊的陸菲青走過去了,再踹上兩腳,你看他阿凡提在地上努力滾著唄,嘖嘖!

方證搶到球,立即回傳給任我行,任我行一路向前挺進,速度飛快,一下子就來到了書劍隊的龍門前,趙半山雙腳微蹲,蓄勢以待;任我行起腳射門,足球斜飛,趙半山往球門左邊撲過去,看不出來,這個胖子的身手還挺俐落的;不料,任我行剛剛那個是假動作,球不是往球門去的,而是做球給令狐沖,趙半山身子跌在地上,一回頭,剛好看到令狐沖補上一腳,趙半山起身不及,令狐沖進球成功,搶下第一分。

笑傲隊先馳得點,全隊春風滿面、喜氣洋洋;書劍隊各個臉色黯淡,這時陳家洛要求替換球員;在跟武諸葛徐天紅咬了一陣耳朵後,提出由周仲英代替趙半山守門,另外,換下張召重、阿凡提、袁士霄、于萬亭以及關明梅,改由李沅芷、徐天宏、周琦、余魚同以及香香公主上場。雙方陣容如下:

【笑傲隊】
守門:沖虛道長
隊長:令狐沖
上場隊員:令狐沖、風清揚、左冷禪、岳不群、任我行、向問天、莫大、任盈盈、林平之、方證。
後備人員:笑傲書中眾人物。

【書劍隊】
守門:周仲英
隊長:陳家洛
上場隊員:陳家洛、李沅芷、文泰來、無塵、陸菲青、徐天宏、周琦、余魚同、霍青桐、香香公主。
後備人員:書劍一書中眾人物。

此名單一出,觀眾席上一片譁然,尤其看到柔若無骨的香香公主竟也名列其中,更是人人稱奇,渾不知這書劍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。

此次由書劍隊開球,場內外眾人滿擬是書劍隊隊長陳家洛開球,不料卻走出一身白衣的香香公主;只見香香公主嬌叱一聲:「去吧!」,纖纖玉足將球踢出,但見足球虛虛軟軟的往前滾了三尺就不動了,笑傲隊眾人見狀,先是一愣,繼而狂笑起來-有笑出眼淚來的、有笑彎腰站不直的、也有笑得跌在地上的-這邊廂緊顧發笑,那邊廂猛然竄出陳家洛,一個箭步奔到球邊,任我行見陳家洛閃出,隨即止笑,同時雙拳一錯,便要上前攔截,此時,忽聽一聲:「任老爺子,小女子有禮了。」其聲嬌媚、酥人筋骨,說話的正是香香公主;此姝妖媚之能,匹世無雙,想當年光一滴眼淚,就繳了兆惠十萬大軍的械,況今日特意發嗲,饒是任我行這般梟雄人物,亦有如電流墼身般全身酸軟,一時間,發力不得,待收斂心神、凝勁欲發時候,陳家洛早趁此機,將足球一個長傳給文泰來了,任我行懊惱不已,待要發作,卻見香香公主神光離合、眼波流轉,還噘唇飛吻過來,剎那間,滿腔怒火登時化為烏有。

文泰來接下來球,輕功施展,來到笑傲龍門前,只見他氣沉丹田、勁蓄雙足、起右腳、射門,球夾風勢、呼呼做響的直往龍門飛去,笑傲守門員沖虛不敢怠慢,雙手微舉,一招如封似閉,身前三尺之處,隱隱然的形成一道氣網,此時,香香公主故技重施,一聲:「沖虛道長。」銷魂蝕骨的魔力,縱使是修道多年的沖虛道長,也不免心煩意亂、面紅耳赤。

「不肖!」卻是武當開派祖師爺張三豐在觀眾席中看自己徒孫如此醜態,不禁動怒起來,繼而捻鬚一想:自己能不能擋得住這麼誘人的呼喚?想到此處,忽然覺得心虛起來,連忙拿眼偷偷地左右梭巡一下,呼~好在沒人發現自己的心事。

球場上的沖虛讓香香公主這一呼喚,搞得心潮起伏,身前氣網微見渙散,可那文泰來的內勁豈容小覷,瞬間穿破氣網,沖虛攔球不及,進了!

書劍隊靠香香公主媚功,拿下第一分,目前雙方1:1同分。

至此,場內外眾人方才恍然大悟:原來書劍隊安排香香公主上場的用意在此。

「這小賤人的聲音比起妳來,可是更高一籌啊,我親愛的師妹。」天山童姥想到當初在西夏皇宮的冰窖裡,李秋水以「傳音搜魂大法」,用盡淫聲企圖干擾自己練功之事還耿耿於懷,於是出言譏諷。

「師姐,小妹這等破鑼嗓子,當然不比師姐您「童顏永駐」的,更惹人憐愛呢!」李秋水亦不干示弱的回唇反譏。

「師伯、師叔。」一旁的虛竹連忙出言打圓場:「事情過去就過去了,兩位何苦糾纏往事不放呢?」

「臭和尚,當日要不是我,你會有這麼天仙化人的夢姑在你身邊?」

「師姐,您總是這麼凶巴巴的,難怪師兄他怕了您。」

天山童姥正欲回嘴,忽然看到無涯子,手拿畫筆,正在一筆一畫仔細描摹李秋水的妹妹畫像,想到師姊妹兩人爭風吃醋這數十年,結果意中人全不拿她倆當一回事,不禁悵然神傷。


鏡頭再轉回球場,目前換邊發球,笑傲隊方才失之大意,讓書劍隊搶回一分,此刻球在腳邊,一個個莫不凝神以待。

令狐沖大腳一踢,足球快速無倫的向前飛去,任我行與陳家洛二人同時搶上,陳家洛左手雙指一駢,向任我行脅下要穴點去;任我行見陳家洛手指襲到,左掌自下向上一撩,隨即反手抓出,只要一抓到對方腕脈,立即就要催動「吸星大法」,陳家洛豈有不知厲害,左手微縮、右手食中二指探出,直取任我行雙目,任我行右掌橫削,斬向陳家洛右手,陳家洛左掌上托,直打任我行下頦,同時右腳踢出攻他下盤。任我行下盤向右閃避,右手五指箕張,化斬為爪,抓向陳家洛的左掌,同時左手五指一胼,直戳對方咽喉;不料陳家洛的「百花錯拳」每一招均與眾不同,任我行向右閃避,他一腳偏從右方踢來,任我行漸對方來勢古怪,心神不亂的立即左手化指為掌,迅捷斬向陳家洛踢來的右腳;陳家洛這一腳,招式未曾用老,見對方左掌斬來,右腳立即縮回、隨即踢出左腳逕取對方腰際,任我行右手順勢往下一撈,一把抓住陳家洛的足踝,吸星大法立時催動。

陳家洛登時感到內力從左腳不斷洩去,心下大驚;在此同時,余魚同和李沅芷見大當家的讓人拿住腳踝,二人立即一笛一劍,分從左右攻向任我行,任我行頭一偏,避開余魚同的金笛,左手在李沅芷的劍上一彈,李沅芷只感到虎口劇震,手中長劍拿捏不住,應聲而飛;陳家洛趁著任我行在閃避這二人時的心神微分之際,左手打出兩枚圍棋子,任我行身子一側,右手勁道微鬆,陳家洛抓緊這電光火石般的時間,掙脫任我行的手掌,跟著左足一點,身子向後疾退數丈。

就在他陳家洛和任我行等人打個難分難解之時,足球早已由林平之接去,林平之盤球兼帶球向前直奔;徐天宏心念一動,往香香公主肩上一推,香香公主踉蹌仆跌在林平之身前,此時只見香香公主無限嬌羞的拋著媚眼兒說道:「林公子,我摔的好疼喔!您行個好,扶我一把吧。」說罷,舉起了她那膚白勝雪的手來,等著林平之的攙扶。

林平之暗啐一聲:「見鬼了!我連帥哥都不看在眼裡了,妳!去~」

林平之看都不看香香公主一眼,一陣風似的「呼~」一聲,就從香香公主身邊掠過,只留下一臉錯愕的香香公主坐在地上,一隻手不知道是該繼續舉著,還是放下好。

林平之帶球繼續前奔,眼見陸菲青前來攔截,於是將球傳給岳不群,岳不群立即又傳給莫大,此時余魚同手持金笛殺了出來,莫大先將足球踢往半空,琴中劍揮出,直刺余魚同門面,余魚同金笛往前一封、身子向後疾退數步,此時莫大飛身而起,一個倒掛金鈎,將球傳給飛身前來相救的左冷禪。

左冷禪身在半空,一個頭槌,把球射給位在書劍龍門前丈許的令狐沖,徐天宏單刀一擺,前來攔截,令狐沖起腳正要將球帶走,書劍守門周仲英祭出鐵膽,令狐沖斜身避過,徐天宏覷此空檔,右腳一伸,便要劫球,令狐冲回身意欲阻攔,不意此時,周仲英第二顆鐵膽飛到,令狐冲防備不及,腰部中擊,當下痛得連眼淚都噴了出來,徐天宏順利將球劫走,令狐冲手摀腰際,滿臉痛楚的飆出:「滾你奶奶的…啊~痛啊!」

風清揚見狀,馬上前來抄球,徐天宏自忖不是這老頭兒的對手,便使勁全力,將足球傳給位在場中央的文泰來。

文泰來接下來球,正要傳給陸菲青,向問天的長鞭往他下盤掃去,文泰來登時想起方才偷襲之恨,右腳一舉,內力積蓄腳掌,猛力往下一踩,向問天的長鞭頓時被壓住,向問天長鞭被制,心神未亂,手往地上一彈,一顆石子,迅若奔雷直打文泰來門面,文泰來翻身向後避開石子,左腳順勢將球踢給陸菲青,向問天手腕一抖,長鞭猶若矯龍昂然而起,纏往文泰來手去,文泰來將計就計,左手讓長鞭纏住,向問天迴力猛奪,文泰來借勢飛身而起,勢如奔馬的一掌打來,向問天並起雙手準備硬接這一掌;此二人功力原本伯仲,可向問天吃虧在文泰來借他拉扯之力,這一借力打力加上奔雷手驚人掌力,向問天自然難擋,「砰~」的一聲,地上塵土飛楊,他往後退了數步,臉頰漲紅、胸腹間氣血翻騰,文泰來發聲道:「教你知偷襲之恨!」向問天一時說話不得,文泰來不再理會,趕往相助隊友而去。

當他二人激戰之時,陸菲青亦腹背受敵,任盈盈和林平之正一前一後夾殺,陸菲青使出柔雲劍法,劍意流轉如意,任、林二人雖一時拿他無法,可他卻也突圍不出,此時,陳家洛趕來相助,陸菲青有心要將球傳出,任、林二人豈能不知,只見他二人劍光縱橫、交織成網,陸菲青心念一動,伸手探懷,摸出一把芙蓉金針,作勢要往林平之門面發射,林平之知曉芙蓉金針厲害,回劍欲擋,不意,陸菲青這下只是虛招,他假意往林平之發射,實則是往任盈盈射去,任盈盈只見眼前精光閃動,待要回刀撥擋,業已不及,情急之下,連忙伏身往後急竄,總算在間不及髮之際,避開這芙蓉金針;此時,他二人織成的劍網已破,陳家洛斜身閃入,快速將球抄出,陸菲青既不用分心顧球,便全心對付林平之。

陳家洛救球成功,立即長傳給霍青桐,左冷禪飛身前來,指藏寒冰真氣,點向霍青桐,霍青桐自知不敵,趕緊將球傳給余魚同,跟著往後竄開,余魚同帶球前奔數步,隨即傳給無塵,風清揚使動獨孤九劍,無塵見獨孤九劍去勢怪異,不禁心癢難耐,於是口中喊道:「風清揚你等著!」說完,發足狂奔,衝到笑傲龍門前,冲虛凝神準備接球,無塵只想著要去跟獨孤劍法論個長短,當下也不取什麼準頭,腳下發力,便即射門,沖虛見足球來勢歪斜,壓根兒沒往球門而來,心中納悶;球到半途,徐天宏突然竄出,左腳起處,猛地改變球路,沖虛飛身欲擋,忽然一物飛來,他伸手抄下暗器,入手只覺柔軟,卻是一只繡花鞋,他不禁微微一愣:「這算啥?」,就這麼一分神,足球業已來到身邊,他待要救球卻已不及,書劍隊得分成功;沖虛傻在當場,只見李沅芷笑吟吟的看著自己,他懊惱不已,大嘆:「上當了!上當了!」

目前比數2:1,書劍對暫時領先一分;兩隊在此不約而同的再次進行替換選手。

笑傲隊由休息夠了的東方不敗上場守門;而還在氣血翻騰的向問天,則由方才守門失利的沖虛道長遞補。

書劍對這邊則進行大幅度的更替,由張召重、常赫志、常伯志、王維揚、石雙英、趙半山、袁士霄等七員,換下李沅芷、文泰來、陸菲青、徐天宏、周琦、余魚同以及香香公主。

兩隊上場人員名單如下:

【書劍隊】
守門:周仲英
隊長:陳家洛
上場隊員:陳家洛、張召重、常赫志、常伯志、無塵、王維揚、石雙英、趙半山、袁士霄、霍青桐。
後備人員:書劍一書中眾人物。

【笑傲隊】
守門:東方不敗
隊長:令狐沖
上場隊員:令狐沖、風清揚、左冷禪、岳不群、任我行、沖虛、莫大、任盈盈、林平之、方證。
後備人員:笑傲書中眾人物。

球證楚邪哨音聲再起,兩隊再次開戰,此次由笑傲隊的莫大先生開球,沖虛快速奔出前往接替,書劍隊的常赫志過來截擊,沖虛把球往左帶過去,常赫志緊跟在一旁,沖虛一個迴身,赫然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常伯志,心底不禁暗嚇一跳:「果然是黑白無常,難為他父母居然能養出這麼難看的兩個來!」常氏兄弟聯手出擊,準備夾殺沖虛。

常伯志飛起一腳踢往沖虛身上,沖虛眼角一瞥,立刻雙腳將球夾起,便欲往前跳出,此同時,常赫志長身飛起,阻去沖虛去路,常氏兄弟二人,一個飛踢、一個阻去敵路,配合得絲毫不差,常伯志這一腳迅疾兇猛,原擬兄弟在前擋住沖虛去路,必定能一腳將對方拿下,沖虛身在空中、心念電閃,隨即腰桿一扭,往右邊閃了過去,常伯志這一腳收勢不及,此時,常赫志正好迎上前來,常赫志萬沒想到自家兄弟這一腳,會在今日招呼到自己身上,他急欲後退,卻無論如何來不及了,常伯志大腳踢上了胸口,常赫志身子飛起、往後平躺下去,兩腳掌剛好踢上常伯志的下頦,兄弟兩人一前一後的全摔在地上。

沖虛滾倒在地上,回頭剛好看到常氏兄弟摔到地上,他暗叫一聲:僥倖,此時石雙英上前踢出一腳,沖虛雙手一擋,腳一撥,將球傳到左冷禪腳下,左冷禪帶球一路挺進,王維揚從右方搶出想要抄球,左冷禪往左閃去,面前迎來袁士霄,一腳橫踢過來,左冷禪又閃了過去,這時,趙半山從旁跳出搶球,左冷禪左腳一踢,足球掠過半空長傳出去,半途的令狐沖飛身而起,一個頭槌,將球頂給了任盈盈,任盈盈接下足球,一路往前,霍青桐一步搶出,就要抄球,任盈盈左腳一帶,霍青桐一腳落空,只見她臉罩寒霜,跟著身子一轉、左腳一勾,任盈盈一個不當心,讓她給搶了過去。

霍青桐一搶到球,便要把球傳給一旁的無塵,任盈盈先一步的把球又搶了過去,霍青桐這一腳落空,收力不及,眼見就要摔個四腳朝天,正此時、當此刻,陳家洛他一個身子飛過來,剛好墊在霍青桐的身下,只見她霍青桐一個臉紅得像什麼似的,場邊的香香公主,妒恨交加,嘴裡緊緊的咬住袖子,兩隻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。

任盈盈一將球搶回,瞥見張召重飛奔而來,立即將球傳給在龍門禁區前準備的岳不群,岳不群起腳射門,周仲英搶步而出,眼見就要接個正著,足球在周仲英身前幾尺的地方,居然轉了個彎兒,周仲英一臉驚愕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;這時候,任我行快步向前補上一腳,周仲英飛身撲了過去,身子在地上滑了好幾尺,觀眾席上的周大奶奶,揪心痛著:「我說老太爺,您這一身衣裳,我得補上幾天才能齊全啊!」。

周仲英著地滑行數尺前去攔球,只是他力道拿捏未準,滑過頭了,球從他腳邊滾過,笑傲隊射門成功,扳回一分。

目前比數是2:2,兩隊再次戰成平手。

現在由書劍隊開球,趙半山起腳一踢,足球往前直去,無塵急奔向前接替,令狐沖上前攔截,無塵不愧為劍術高手,令狐沖人未至,無塵右手劍已疾刺而去,令狐沖身子微側,手中長劍直指無塵脅下,同時右足前伸,意欲將球搶出,無塵左袖揮出捲向令狐沖來劍,右手圈轉長劍削向令狐沖下盤,令狐沖手腕微偏,劍鋒順著無塵衣袖直削上去;這一劍去勢比無塵的來劍更急更快,無塵若是不迴身閃避,肩頭勢必洞穿而過;無塵經歷過大小無數陣仗,見著令狐沖如此快劍,心中不驚反喜,無塵沉肩卸去劍勢,長劍內收,以劍柄撞向令狐沖的劍面;嘴中呼喝著:「好!好快!貧道許久沒打得如此痛快了!」這兩人都以快劍著稱,一時之間,劍來劍往,眾人瞧得是眼花撩亂,渾不知到底誰勝誰負。

就在他二人打得難分難解之際,石雙英悄無聲息的掩至,起腳一勾一帶,將球搶出,猛地,眼前一閃,一枚細針直奔門面而來,石雙英頭一偏,右手舉起,食指拇指就要捻住這枚細針,未料這一針來勢忒急,一時大意之下,左頰被劃出一道血痕;此同時,沖虛已然奔至,石雙英起腳一踢,足球滾至袁士霄腳下;袁士霄立時要將球帶走,卻見一劍襲來,卻是風清揚仗劍來爭,袁士霄全力施展輕身功夫,左彎右拐、似前忽退;風清揚也不是省油的燈,手中長劍將「獨孤九劍」揮灑得淋漓盡致,只見一片綿密劍網,層層裹住袁士霄的身影;袁士霄心底暗罵一聲:「死老猴!看不出瘦骨嶙峋的,出手居然這般快!」他可不知風清揚心中也是暗自吃驚:「沒想到這個死老頭,身手這般了得,我要拾奪不下你,這臉就丟到太平洋去了!」

這兩個年歲加起來超過百歲的老頭子,一時之間,看不出誰會勝出,此時,常赫志奔來,打算覷空奪球;袁士霄見常赫志就在左近,心下盤算該如何將球轉替出去,那風清揚又豈會不知這二人的算盤;此時,袁士霄故意賣了個破綻,風清揚將計就計,欺身向前,袁士霄心中大喜:「虧得你還是華山耆老,終歸還是沉不住氣。」袁士霄將球作給常赫志,常赫志轉身就要將球帶出,忽地!一陣劍氣臨身,風清揚早已迴劍逼近,此時常赫志不及顧球,一個「懶驢打滾」往旁滾去,袁士霄見狀,立刻飛身上前,風清揚長劍一封,同時左腳一踢,足球飛出。

王維揚和趙半山二人口中同時直喊:「我來、我來!」

只見二人從左右兩邊同時往場中奔去,「砰~」的一聲,這兩人只顧發力猛奔,全然未注意到對方,兩個人撞成一團。

場外邊書劍隊的軍師徐天宏,看得是滿臉線條,嘴裡嘆道:「怎麼儘出這種活寶?!」

王維揚和趙半山二人撞成一團,足球讓林平之搶先一步踢往隊友而去,張召重發力疾奔,趕過去攔截;笑傲隊裏殺出一人,卻是左冷禪;張召重與左冷禪二人再次對壘,彼此對對方都不敢小覷;張召重反手背後便欲抽出「凝碧劍」,不料卻是一把抓空,他這時才想到,凝碧劍已經讓李沅芷拿去防身;此時,左冷禪一拳打到,張召重斜步側身相讓,左手亦一拳擊出;左冷禪手腕微轉,化拳為掌,一股雄渾的寒冰真氣直往張召重肩頭而去;張召重拳到中途,突然微微停滯,也不知是否方才施力過度以致氣力不足關係,只見他身形微有遲疑,但高手過招,豈能有毫釐的差失,說時遲那時快,左冷禪「寒冰掌」已經一掌印到;只見那張召重猶如一捆稻草般的向後直飛出去,「砰」的一聲,直挺挺摔在地上,一動也不動。

書劍眾人紛紛跑過去看張召重傷勢情況,此時,楚邪猶如風飄柳絮般輕飄飄的飛身過來,場內外眾人俱皆未嘗料到,似神仙般人物的楚邪,居然有此驚世駭俗的輕身功夫。

楚邪蹲下身子,伸出有如白玉一般的手,輕輕的往張召重面前掠過;霍青桐一見楚邪那更勝凝脂的皮膚,當下自慚形穢,立刻反手背後,不敢放在身前;笑傲隊這邊的任盈盈則是心潮起伏,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張召重;兩隊休息區的眾女俠與觀眾席中的一干女性同胞,個個失魂落魄、如喪考妣,於是乎,雙眼噙淚者有之、哭倒旁人懷中者有之;香香公主更是跳將起來,口中呼喊:「邪哥哥,摸我摸我,我身子也痛痛!」

楚邪站起身子,說道:「愛躺讓他躺去,比賽繼續。」

無塵跳腳大聲喊道:「球證不公!」

無塵話聲方落,場外立即飛入一狼牙棒,往楚邪當頭砸去;卻原來是急性子的章進,聽得無塵如此一說,不管三七二十一,立即發難;這時,也未見楚邪如何迴身換步,就輕飄飄的讓開這一棒。

書劍眾人,不由分說,紛紛擁上前去;常氏雙俠一左一右,二人各出一掌,分擊楚邪腰肩;陳正德長劍揮出,逕削楚邪下盤而去;阿凡提鐵鍋直往楚邪頭頂罩去;文泰來一掌奔向楚邪背後;遠遠兒的飛入兩枚鐵胆,分打楚邪胸腹之間。楚邪微微一笑:「鬧場來著麼?」,跟著使出一招「楚腰纖細」但見他腰肢微擺、腳步緩移、左手向外輕揮、右臂圈轉,在身前畫出一道弧形;這幾下看似輕描淡寫,卻輕易的就避開了常氏雙掌、閃去了陳正德來劍、讓過了文泰來奔雷掌、卸掉了阿凡提鐵鍋、更彈掉了周仲英的鐵胆;觀眾席中爆出一片女子喝采聲,個個興奮之情,溢於言表。

白振雙爪齊出,直抓楚邪門面;蔣四根鐵槳橫掃,逕打楚邪腰際;徐天宏單刀遞出,招招取向楚邪上盤;袁士霄雙拳一錯,「百花錯拳」眼花撩亂的使將出來;陸菲青長劍疾刺,直指楚邪背心;于萬亭雙掌分上下二路同時拍出,直擊楚邪肩腹;楚邪不慌不亂,一招「朝秦暮楚」,左手自下而上撩去,拿住蔣四根鐵槳,順勢迴奪;蔣四根雙手緊握槳柄,身子仍不由自主被帶了過去,白振雙手恰好抓到鐵槳,雖說白振號稱「金爪鐵勾」,畢竟血肉之軀不敵鐵槳般硬,當下十指劇痛,鮮血流出;楚邪右拳揮出,拳至中途,食、中指探出,勾、點、捺、彈、印,快速無倫的奔向袁士霄;袁士霄素來以百花錯拳的諸般手法自負,遇著如此無與倫比的手法,一時間,手忙腳亂;楚邪跟著右手斜揮,化指為掌,對上于萬亭,掌未至,一股凌厲的掌風,壓得于萬亭心頭一窒,慌忙著地滾開;楚邪左足斜行,右足往後勾去,足尖認穴奇準的直踢陸菲青合谷穴,陸菲青連忙迴腕相避,卻仍被踢個正著,長劍脫手飛出;跟著迴腳向前,膝蓋頂出,徐天宏單刀立即拿捏不住,可那徐天宏鬼心眼兒忒多,明知拿不住單刀,左手一撥,單刀飛向楚邪;楚邪微微一笑,左手掌輕輕一扇,單刀立即迴向,颼~的一聲,劃破徐天宏左袖,若非楚邪不欲傷人,徐天宏當場就要變成無塵第二。

這一輪拆解,說來囉唆,卻真的只是彈指之間、眨眼即過;書劍眾人萬萬沒有料想到楚邪的功夫居然如此高深莫測,眾人大聲吶喊,齊往楚邪身畔攻去;此時,駱冰、李沅芷、周綺三女手執兵刃,站在一邊左右為難,按情在理,她們實應下場助陣,但偏偏他們又對楚邪心生愛慕,實不願楚邪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傷;楚邪面對眾人圍攻,仍眼觀四面、耳聽八方;他見著三女站在一旁,滿臉關懷自己之意,於是,頭輕輕一點,微微一笑,表示對眾女的為難深表了解;忽地,鏘啷啷地聲響,駱冰、李沅芷、周綺三人手中兵刃同時掉在地上;臉飛紅霞、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著,駱冰喃喃道:「他在對我笑。」李沅芷怒道:「你少不知羞!他是對我笑。」周綺更是大喊:「不~不~不!他是在跟我示愛!」

面對書劍眾人一擁而上,楚邪雅不願傷人,更不想浪費時間,於是一招「四面楚歌」,右手點出,一眾三四十人,個個幾乎是同時間感到巨闕穴一麻,登時全身酸軟;奇的是,楚邪僅只一指點出,竟無人能招架得住;接著楚邪反手往後揮香張召重,躺在地上的張召重一把跳將起來,口中求饒道:「別…別…別這樣,我是裝的,我承認我承認。」

事已至此,書劍眾人個個滿心不是滋味兒;此時楚邪從懷中摸出一張紅牌,賞給了張召重,跟著手一揮,凌空解了眾人被封的穴道,接著手一擺,緩緩言道:「沒事就繼續開始吧。」

書劍眾人個個氣不過,發聲大喊,一擁而上,眾人大「車」張召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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